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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节(1 / 2)





  她倒是说对了一句话,外面坏人多得很,谁知道有多少不安好心野男人,偏她还是个蠢货,自己内丹还在她体内,如何能够离开得了。

  不但不能离开,还要寸步不离守着才行。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 啊( ˙-˙ )

  我都快忘了,我们女主可是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,磨人的小妖精呀,不是清纯小白花。

  第27章 操心,唉

  等碧铃抱着它回到重华宫中之时,玻璃碗里的雪花酪早已化得差不多,旁边还坐着满是冷峻的小殿下,脸上写着生人勿近几个大字。

  碧铃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无辜地偏偏头,明亮的双眸眨巴眨巴:“怎么了?”

  “没什么。”听见她问得居然如此漫不经心,景弈渊的唇角更加抿紧,别过脸去不看她。

  明明他要听话得多,乖得多,到底哪点比不上那只只会胡作非为乱发脾气的狐狸,凭什么。

  碧铃无措地挠挠头,将狐狸从怀里放下来,乌发随之如瀑般披散垂下,粉唇微张不知说什么好。

  “你的簪子呢?”他还是没憋住,忍不住率先开口。

  “诶!”后知后觉地摸了摸头顶,碧铃鼓起水汪汪的眼睛,“定然是刚才跑的时候落掉了。”

  “不过…她狡黠一笑,从宽袖里掏出一只珠花簪,“还有呢。”

  她走哪儿躺哪儿,丢三落四。整个重华宫里,庭中老树草丛里,花藤下石桌上,廊下木椅上,都时不时有掉下她头上的簪子。

  这也怪不得碧铃,宫中的簪子多为金银玉制,光滑温润,质地细腻,她一头乌发绸缎般柔顺,根本兜不住,只好松松挽着,头一偏就有掉下来的风险。

  丢了几只金贵的簪子后,观琴算是发现了规律,反正小殿下都没说什么,重华宫也丢得起,索性每次给碧铃绾发后,再给她塞一根在袖里,以备不时之需。

  此刻碧铃手中,不就是观琴早上单独给她的么。

  银制的簪子顶端是白玉镶了三五颗石榴粒大小血红色宝石,玉是上好的岫岩玉,宝石是东海海底千年珊瑚所化,看起来虽是简洁小巧,可就算是后宫最尊贵的妃子,这样的簪子也难有几根。

  碧铃不懂这些,只觉得它看起来甚是赏心悦目,葱根般的修长五指,拿着珠花簪,得意洋洋地在面前摇晃,衬得一张娇小妩媚的脸庞更加明艳。

  “我这就叫观琴再给我梳一次。”说着,她提起裙摆打算出门。

  “不必麻烦她。”景弈渊出声打断她的动作,向碧铃伸出手,“我来吧。”

  “啊?”碧铃擦过头,眼里三分不解七分怀疑,他贵为皇子,会做这种事吗。

  可偏他又不是个会说笑的人,碧铃犹豫片刻,还是咬牙将手中的簪子递给景弈渊。

  大不了就是丑点,当她为了培养小殿下的动手能力自我牺牲吧,碧铃干干脆脆背对着他坐下。

  无视她将信将疑的目光,景弈渊只觉得方才心中的不快一扫而空,似笑非笑瞥了眼只能在旁边干看着的狐狸。

  它再能折腾又如何,也不过是一只口不能言身不能行的宠物罢了,怎可与能亲手照顾她的他相提并论。

  意识到自己也能照顾她,景弈渊心中莫名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,踏实了不少,持起白玉梳,定睛为碧铃整理散乱的发丝。

  象牙白的十指灵巧地在乌黑的发丝间流转,将其拢在掌心,景弈渊拿出银簪,在他白得温润的掌心与碧铃浓黑黛发的衬托下,簪顶的血红宝石更是娇艳欲滴。

  这一幕让景弈渊心神有些恍惚,他朦胧觉得,这件事仿佛已经做过千百遍,而非第一次。

  不然,他盘起她云丝的手法何以如此熟练,不费丝毫的功夫,在两人都未反应过来之时,素雅明媚的簪子已稳稳当当地插在她一丝不乱的鸦发间。

  “咦?”碧铃惊奇地摸了摸脑后,方才还飘忽摇曳的长发居然真的重新变得整整齐齐。

  她心中暗自佩服,九殿下小小年纪就会弹琴,擅书法,居然连绾发这种事也做得行云流水。

  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,若等他成人长大,岂不是更不得了。

  想到他长大,碧铃脑海中又蓦然浮起今日撞见的那位男子,隐约记得他自称本殿下什么的,莫非也是宫中的皇子。

  思虑及他那张与景弈渊有几分相似的脸,她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。

  不知道小殿下长大后,会不会也是那个模样。

  拼命摇了摇脑袋,将那张眉目清朗却又带有几分轻佻的脸从脑中摇出去,碧铃心底自我否决,小殿下才不会长成那个模样呢。

  不是说什么三岁看到老吗,看他现在就知道,以后定然也是那种冷冷不说话的人。

  她听说凡人成年后都要娶妻,也不知道他这个性子,以后的娘子会是什么样子。

  单手托腮,碧铃陷入无限幻想。

  首先要好看,才能郎才女貌,一对璧人相互登对。其次要性子软些,话多一点,他本来就话少,若两人都话少岂不更孤独。可也不能太软,他身为皇子要经历的风浪太多,须得内里坚韧才能伴他左右。

  唉...目光呆滞地看向前方,她软软糯糯长叹一口气,这样的姑娘,得上哪里去找呀。

  “你在想什么?”见她老僧入定般蹲坐在哪里,景弈渊冷着脸,打断了碧铃的无限遐想。

  碧铃如梦初醒般回神,看到的便是他微拧着的眉头,以及眸间隐隐的寒气。

  唉......再次在心底长叹一口气,虽然明知他这幅不苟言笑的模样是天生的,她还是不禁感到无奈。

  若是继续这样下去,除了自己还有谁敢和他说话,更遑论娶妻了。

  可不敢将心底话老实说出口,碧铃嗫嚅着唇瓣:“没...没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