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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50)(1 / 2)





  驾!

  哎...还没等人回复去不去,王瑾晨便撂下话扬鞭而去,阿霖只好返回车内,姑娘,王公子走了,咱们去么?

  萧婉吟侧身掀起车帘,一个小小的身影正骑马背对着夕阳远去,走吧。

  扬鞭前,车夫不忘回头问道:姑娘可要去适才王主簿说的地方?

  还用问吗,余伯也真是,知道姑娘拉不下脸开这个开这个口,阿霖便轻斥道,姑娘怎么可能要去王公子说的地方,我听说利通坊开凿了许多池湖,如今正是荷花最后的极盛,夕阳晚照,可不能错过了这最后一眼美景。

  好嘞。车夫笑眯眯的应着,驾!

  晚霞逐渐褪去,天色也随之黯淡下,店、肆外悬挂的灯笼被取下点亮后又重新挂回,灯火通明的河岸挤满了观景的游人,扎着总角的小童们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只莲花灯。

  什么呀,这利通坊的西南岸竟如此偏僻,连半个人影都没有,还有那幻术分明连戏台都瞧不着,竟然让姑娘在这种地方等候。

  萧婉吟端坐在湖岸的石头上,平静的水面上泛着月光,就在阿霖抱怨之时一艘挂着灯笼的小船从黑暗中慢慢靠近。

  姑娘。阿霖提醒道。

  带着一股清香的秋风略过水面向岸边袭去,树梢微动,秋风拂面,也打消了萧婉吟的警惕心。

  王瑾晨提着灯笼站在船头,船夫将小船靠岸,跳上岸的人提着灯笼笑眯眯道:我就知道七娘一定会来的。

  西域幻术禁止多年,我家姑娘是为了看幻术,可不是为了见王公子的。阿霖趾高气扬道。

  是是是,王瑾晨收回笑脸走近萧婉,赔礼道,有事耽搁来晚了,久等。

  王主簿适才要办的事,莫不是陪同未来妻子吧?

  王瑾晨听懂了话意,没有当即否认而是点头道:当然是,但不是刚才,而是现在。

  萧婉吟坐起不予理,径直朝小船走去,跨上船之后还不忘伸手拉一把紧跟在身后的年轻官员,油嘴滑舌,水还没喝够么?

  王瑾晨盯着伸过来的手愣了一下,旋即搭手跨上船,站稳了后笑道:我若落水再次相救的还是七娘,我不介意多喝几次水的。

  阿霖看着二人似斗嘴的言语,站在岸边挥手识趣道:姑娘,船小容不下这么多人,奴就不跟您去了。

  萧婉吟侧头打量了一下王瑾晨,就你这身子骨还能喝几次?

  那是冬日,再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,我身子骨早好全了。王瑾晨拍拍胸脯自信道。

  郎君、娘子,老朽要开船了。老船夫撑动长竹竿,小船便向北游去。

  突然游动的船让刚才自信满满的人打了趔趄差点摔倒,萧婉吟下意识的将人拽住,二人面对面愣了会儿,左右摇曳的灯火闪烁,仅靠一根烛火撑起的光芒实在太过微弱,使得不足以照清她们的脸,夜色朦胧,萧婉吟将手松开转身背对,下次我就不管你了。

  啊?哦。王瑾晨滞在原地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,扭捏的低下头,旋即又抬起偷偷望着萧婉吟的背影,七娘看过幻术么?

  幻术她曾在书中看到过,隋炀帝好奢靡,大业二年召集四方散乐设宴宫中,上行下效,因此幻术曾于中原盛极一时,至高宗时,因恶幻术惊人,便敕西域关津不得入朝,高宗下敕令时,我还没出生呢。萧婉吟摇头道,据说幻术中最为出名的要数鱼龙漫衍戏,炀帝尤为喜爱此戏,可惜如今见不到了。

  王瑾晨将灯笼吹灭挂在船头,幻术虽惊人,不过都是利用假象来取悦于人,或者说欺骗无知,天下之大无奇不有,这本只是一个假象,因皇帝惧恶便禁之,实在是可惜。

  一阵呼声过后,连船上最后那点微弱的光芒也消失得一干净,萧婉吟盯着幽暗的人影欲言又止,你...

  缓缓游动的小船来到了池湖中央向一艘极大的画舫靠近,老船夫撑着竿子抵在船边提醒道:郎君,已经到了。

  王瑾晨跨上画舫抬手道:来,小心点,这船不稳。

  偌大的画舫里竟然没有传出一点声音,似乎里面没有人一样,王瑾晨便照应着黑暗中的人边解释道:这画舫里除了几个船夫便没有其他人了,你尽可以放心。

  登船后萧婉吟将手迅速抽回,你让我在西南岸等,又派船来接入另外一艘船中,是怕有人发现我与你...

  与我什么?王瑾晨上前故意追问道。

  所以你才大费周章,是怕未来的李娘子知道么?还是王主簿怕自己落得个与人私会的名声在官场上失利。

  我当然怕了,王瑾晨重新点亮一盏灯将萧婉吟带上船坊顶楼,我怕有人借此诋毁你的名声,我明知道妇人的名声最是紧要,可是我没有办法忍着不见你,外人怎样说我都行,众口铄金,我只怕他们对你恶语相向。

  至船坊最顶层后便将手中的灯笼再次吹灭,这里处于湖中央,若点了灯,岸边酒楼里那些茶客便能瞧见...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,只是想带你来看戏。

  萧婉吟楞在房中。

  王瑾晨走到门口将舱房的门打开,吹向湖面的狂风突然席卷而来,说着说着便停下来顿在门口一动不动,对不起。

  萧婉吟盯着门口,月光照射下的人影异常瘦弱,心中不免泛起一阵酸涩,旋即迟疑着一步一步靠近背影,抬手从身后将人轻轻抱住,抵在颈肩颤道: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。

  王瑾晨转过身将人揽入怀中,深深吸了一口萧婉吟身上的味道,等我办好这些琐碎的杂事,朝中安稳,海清河晏,我便请殿下降旨赐婚,很快了,很快。

  好。

  戏台上的烛火突然尽数熄灭,五色火光从台上冲入云霄,忽然变化成舍利兽,转瞬见又变成了龟鳖与鱼虫散落在地,戏台后行击鼓助兴,一点星光再次冲上云霄,瞬间化作一条长七八丈的黄龙,岸边未曾见过幻术的后生们无不叫奇。

  萧婉吟靠在王瑾晨怀中抬头望着天空,龙吗?

  这是幻术,王瑾晨解释道,传闻幻术师可以让枯木开花,亦能让人起死回生。

  好神奇。

  王瑾晨摇头,只是传闻,也不知道这起死回生之术是真是假。

  萧婉吟盯着张牙舞爪的黄龙,开花的枯木一定未死绝,至于能够起死回生,或许那人根本就没有死,幻术幻术,不就是靠假象来迷惑世人么,如此看来,也确实没有什么能让人惊艳的。

  王瑾晨低下头望着身侧的萧婉吟,仅是望着而不言语,滚动的黄龙渐渐消失,随着幻术师从戏台上洒下一把彩色火光,平静的湖面上突然开满莲花,人在岸上看如夏时池塘里盛开的莲花。

  荷池正中间还开着一朵极为耀眼的并蒂莲,山有扶苏,隰有荷华,不见子都,乃见狂且。

  幻术加上王瑾晨口里念叨的诗,很快便将人带入了儿时的回忆中,年少不知世事艰难,越过了男女这层身份,却越不过门第的阻碍。

  萧婉吟转身埋入王瑾晨怀中,王瑾晨抬起手紧紧拥住,殿下说成为人上人,拿到绝对的权力就可以打破这些不平等的规则,我不想做一个光明磊落却要受人欺压的人,若你阿兄最后还是不同意,我便将你抢过来。

  第64章 凤凰现

  一日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