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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92)(1 / 2)





  公主是不会,可是公主身侧有个幕僚,他可是对您恨之入骨,朝野知他因因容貌俊秀,所以深受公主宠信,就连圣人也对他青睐有加,此事整个神都人尽皆知,你夺了他所爱,他岂会放过你?婢女回道,是他怂恿的公主,在公主耳侧说您是两面三刀之人,今日能被东宫皇嗣拉拢,来日便也可替武氏卖命。

  荒谬,李元符大怒,且不说你所言真假,我父一心为了圣人的江山社稷与黎民百姓鞠躬尽瘁,而东宫皇嗣秉性纯良,又是天子所出,是嗣君不二之选,区区武氏几个侄亲宗室也配我父子辅佐?

  婢女随后不再言语,似乎因痛楚再次晕厥,阿嗣便走上前踢了踢,郎君,她昏过去了。

  李元符阴沉下脸色,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,也不相信婢女的话,如果她说的是真的,是王瑾晨想要害我而怂恿公主,公主是君,是李唐与大周朝的嫡公主,她的立场也是李唐是东宫,那么她有什么理由听从个小白脸的话呢,公主既然拿婚事来拉拢我,必然也是希望我父子能够坚定的站在东宫皇嗣一派上,公主乃圣人所出,必然不会如此不明事理。

  郎君,这婢女先前直不肯说,威逼利诱皆无法,直到酷刑加身方才说出,然她嘴里说的未必是真,从安插人手到下毒,如此卑劣的手段有没有可能是敌对,这婢女或许有什么把柄在幕后之人手中,所以不敢。阿嗣分析道,细作若聪慧,挑拨离间亦不是不可能。

  挑拨离间来俊臣吗?李元符皱起眉头,故意露出马脚好让我与公主反目,而我父本就与武氏对立,这样一来可使三方缠斗他好坐收渔翁之利。

  郎君猜测不无道理。

  李元符握紧拳头砸向墙面,来俊辰也好王瑾晨也罢,总之个都不能放过,另外太平公主那边也不可全信了,凡事多留个心眼。

  喏。

  自李昭德拜相独揽朝政,行事皆率性而为,从属官员做事稍有不合心意轻则罚俸斥责重则贬谪外放,其余宰相纷纷惧怕而依附与讨好。

  太初宫

  魏王武承嗣顶着寒风候在武安殿外等待皇帝召见。

  殿外呼啸的风声频频传入内,女皇抬头问道:还在外头候着吗?

  高延福转身叉手道:回圣人,没见到陛下,所以魏王直不肯离去。

  女皇将本册子拿起,交到身侧女官手上,你去一趟麟台将历代为祭祀所撰写的乐书找来,吾要亲自撰神宫乐。

  喏。

  而后皇帝朝朝高延福又道:让他进来吧。

  喏。高延福领了口谕躬身倒退着离开殿堂,与女官先后从武安殿正殿走出。

  魏王。女官没有回避殿外已经卸任宰相之职的亲王,虽然仍旧是紫服玉带,但脸上显然已经没了昔日的光彩与神气,下官听闻前不久魏王称病,多日未朝,御医也去了好些次王府,魏王是我大周的梁柱,陛下的亲侄儿,可要保重好玉体。

  武承嗣轻看了眼,旋即回礼笑道:内舍人才是我大周的中流砥柱,能够日日伴在君侧,替陛下分忧,令人好生羡慕。

  下官虽常伴君侧,然只是天子的家臣,陛下的家奴,怎可与身为宗室亲王的魏王您相比,女官作男子叉手,下官身上还有差事。

  武承嗣扭头望着女官的背影,眼里闪现着不悦与丝阴狠,然很快就被随后出来的内臣打断, 魏王,陛下有旨,宣您入内。

  好,武承嗣回头,有劳高内侍。

  武承嗣入殿,见御座上的皇帝闭着眼,便极小心翼翼走上前轻轻唤道:姑母。

  若是为万象神宫祭祀事而来,吾昨日与太常寺及地官两司官员定下祭祀顺序,不会夺去你亚献的资格你大可放心。女皇倚在御座上闭眼道。

  陛下,臣不是为此事而来。

  那你是为何事?皇帝睁开眼。

  臣要参凤阁侍郎李昭德专权,武承嗣迈前步,陛下,自他拜相后独揽朝政,内史豆卢钦望,凤阁侍郎杜景俭皆为其党羽,李昭德作为外姓臣子手遮天,台省的政令为他人所控,臣担心..

  吾是否与你说过,吾任昭德,始得安眠,皇帝有些不悦的看着武承嗣,昭德代吾操劳国事,天下遂得安宁,其人如何吾清楚的很,汝勿再言也。

  从相位上下来的武承嗣在李昭德拜相后彻底失势,听到皇帝如此袒护便越发心急,姑母。

  够了。皇帝轻斥道,难道你想连亚献的资格都失去吗?

  武承嗣惶恐的跪下,俯首道:姑母听信外姓臣子之言,罢至亲之权,这些年来侄儿所做无不是为了姑母今日的安眠,只要姑母句话,侄儿没有不遵从的,尚公主是姑母授意,可最后...既是君命,侄儿不敢有怨,而今侄儿失去的又岂止是亚献的资格呢,李昭德是有才干,可他终究是外姓臣子,天下岂有外姓近过血亲?

  皇帝从座上起身,没有加以严斥武承嗣也没有动怒,只是亲自将武承嗣扶起,面露慈祥道:吾用李昭德是为公,并非有意要疏离你,否则台省提议的让东宫皇嗣亚献吾又为何要拒绝,汝要知道,自古以来祭祀宗庙君王初献皇太子亚献乃是礼制。

  姑母...

  君王当有海纳百川的气量,而不是在私底下用诡计与阴谋算计。女皇拍了拍武承嗣的肩,语重心长道。

  麟台旧秘书省

  公服加上金带,女官极轻易的就进了这个国家最高藏书机构,麟台除了藏书,便还有帮通过常科入仕的文官每日校对与完善书籍,院中有制作毛笔与熟旨及负责装潢的匠人,而屋内的文房则摆着十余章供跪坐书写的桌案,此院是去往藏书楼阁的必经之地。

  红色的公服在这堆书令史中间很是显眼,官吏们纷纷停笔起身,领诸正字校对文字与典籍的校书郎从座上离开,拱手道:见过内舍人。

  女官看着眼前清秀的面孔,麟台我来得极少,也从没见过你,你怎知道我?

  大内只有位身穿朝官公服的女官,故而下官是从衣物识人的,下官崔湜,乃今年新及第进士,见过内舍人。崔提再次躬身叉手道。

  带我去藏书阁。

  喏。

  崔湜朝其余同站起的正字挥了挥手示意她们继续,随后便领着女官去了麟台藏书的楼阁。

  崔姓可是国朝的大姓,光是世家便有二,不知校书郎所出哪家?

  博陵崔氏安平房,家父是阿翁第四子,亦在朝为官。崔湜边走边回道。

  博陵崔氏四郎...女官将朝中出身博陵崔氏的官员在脑海中细数了遍,你是地官尚书崔挹之子?